听筒里的沙哑声音像砂纸磨过铁板，王司攥着手机的手青筋直跳。赵磊在旁边瞅着他脸色不对，伸手就要抢手机：“我来骂他！妈的还反了天了！”

“滚开。”王司低喝一声，指节捏得发白。他对着电话冷笑：“李三的大哥是吧？你弟弟放高利贷坑人，被抓是活该，有本事你就来，我等着。”

“小子你挺横啊。”对方的声音透着阴狠，“别以为躲在学校就安全，我知道你公司在哪，也知道你爸妈住哪，咱们走着瞧。”

电话“啪”地挂了，王司把手机往桌上一摔。表哥吓了一跳，手里的酒瓶差点脱手：“要不……咱还是报警吧？这家人看着就不像是善茬。”

“报警没用。”王司喘着粗气，上辈子他就吃过这种亏，没实质伤害，警察最多劝两句。他突然想起老郑，“得找老郑问问，这李老大到底是啥来头。”

陈默已经打开了电脑：“我查了下，李老大叫李建军，以前是批发市场的地头蛇，十年前因为组织赌博被抓过，比李三还狠。”他指着屏幕上的照片，“你看他身后跟着的那几个人，都是以前跟他混的，现在还在帮他收账。”

“收账？”王司眼睛一亮，“也就是说，他现在还在干违法的事？”

“八九不离十。”陈默放大照片，“这几个人上个月还因为逼债被人报警过，就是没抓到现行。”

赵磊拍着桌子站起来：“那还等啥？咱现在就去蹲点，抓他个现行送进去！”

“你懂个屁。”王司白他一眼，“李建军比李三精多了，肯定不会自己露面。”他掏出手机给老郑发消息，“郑叔，帮我查查李建军的底细，特别是他最近在干啥，有没有违法证据。”

老郑回得很快：“这孙子最近在帮人要赌债，手段挺黑，已经有人被他逼得躲起来了。我让派出所的人盯着呢，有消息告诉你。”

王司松了口气，靠在椅背上：“先别管他，该干啥干啥。他要是敢来，咱就接着。”他看着桌上的酒杯，突然笑了，“来，喝酒！这点破事还能影响咱庆祝？”

第二天一早，王司刚到公司，林薇表姐就哭丧着脸跑过来：“不好了！好几家商户说有人砸他们的店，还说是‘街探’引来的麻烦，要跟咱解除合作！”

“操。”王司心里咯噔一下，“是李建军干的？”

“不知道，商户说那些人戴着口罩，看不清脸，就说是‘街探’得罪了人，让他们别跟咱合作。”林薇表姐递过来几张照片，店里的玻璃碎了一地，商品撒得乱七八糟。

赵磊当场就炸了：“我现在就带兄弟去找李建军！妈的敢砸咱的商户！”

“站住。”王司拦住他，“你现在去就是打草惊蛇，他巴不得你动手。”他掏出手机，“陈默，把这些商户的监控调出来，看看能不能看清人脸。”

“调了，他们都戴着口罩和帽子，啥也看不清。”陈默的声音透着无奈，“而且监控好像被人动过手脚，关键地方都模糊了。”

“够专业的啊。”王司冷笑，“看来这李建军是有备而来。”他转身对林薇表姐说，“告诉那些商户，损失多少咱赔多少，再给他们免三个月的平台费，让他们先稳住。”

“凭啥啊？”林薇表姐急了，“这不是咱的错！”

“现在不是计较对错的时候。”王司揉着太阳穴，“这些商户都是咱的根基，不能让李建军给撬了。钱的事不用担心，军区医院的项目款到了，够赔的。”

表哥突然插话：“我早上去批发市场买菜，听人说李建军昨天找了几个混混，说要去‘街探’的地推点闹事，让他们别跟咱合作。”

“知道了。”王司点头，“赵磊，你带几个人去地推点盯着，别跟他们硬拼，他们动手就录像，留着当证据。”

下午，王司正在学校上课，赵磊的电话就打来了：“老板，李建军的人来了！在咱地推点撒泼，还抢咱的传单，我已经录下来了！”

“别跟他们吵，让他们闹。”王司压低声音，“越多的人看到越好，最好让警察也来看看。”

挂了电话，王司心里清楚，李建军这是想逼他动手，只要他一动手，李建军就能倒打一耙。他可不会上这个当，对付这种人，就得用法律的武器。

晚上公司聚餐时，王司把情况跟大家一说，陈默突然说：“我有个主意。李建军不是帮人要赌债吗？咱们可以找到那些被他逼债的人，让他们出来作证，这样就能把他送进去了。”

“这主意好！”赵磊拍着桌子，“我明天就去打听，肯定能找到人。”

“别莽撞。”王司拦住他，“这种事得偷偷摸摸地来，不能让李建军知道。我让老郑帮忙找找，他认识的人多，肯定能找到。”

正说着，王司的手机响了，是老郑打来的：“王司，找到人了。有个姓王的老板被李建军逼得差点跳楼，他愿意出来作证，但是怕被报复，想让你保证他的安全。”

“没问题。”王司一口答应，“让他放心，我会安排人保护他，等李建军被抓了，他就安全了。”

挂了电话，王司举起酒杯：“兄弟们，再加把劲，等把李建军送进去，咱就彻底清净了！”

大家欢呼着碰杯，王司看着眼前这群人，心里暖暖的。这辈子能有这么一群兄弟帮着，再大的困难也不怕。

正热闹着，王司的手机又响了，是个陌生号码。他接起来，听筒里传来个阴冷的声音：“王司，听说你在找被我逼债的人？我劝你别多管闲事，不然别怪我不客气。”

王司握着手机，心里清楚，这是李建军打来的。他冷笑一声：“李建军，你作恶多端，迟早会有报应的。我劝你还是早点自首，争取宽大处理。”

“报应？我看报应先轮到你！”李建军的声音透着疯狂，“你给我等着，我不会放过你的！”

电话被挂断，王司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，心里明白，这事儿还没结束。李建军已经被逼急了，肯定会做出更疯狂的事。他得做好准备，迎接更大的挑战。